61这是在我去看电影前最后的挣扎了_(:з」∠)_之后这个就会坑了……毕竟绝对会被霸霸打脸的对不对【泥奏凯】再之后也没啥内容了【喂】就是他俩单纯的谈恋爱了【喂！！】下午我看完之后应该就会开新的坑了【喂！！！】
最后表白我家亲爱的 @闭关见简介丨布鲁斯的猫耳罩 （づ￣3￣）づ～
当那些海浪声和翅膀的震颤声消失时，模糊的意识告诉他已经在沉闷的黑暗中躺了许久。沉重的湿气和土腥味紧紧地包围着他，四肢被禁锢在窄小逼仄的空间里。他的感官似乎又一次的失控了，各种声音各种影像层层叠叠的压下，他感觉自己似乎在急促的喘息着，但是肺叶里却没有一丝的空气流入。在这一刻，有什么突然的跃入了他的耳畔——
“早上好，克拉克。”
如此轻缓，如此温柔，像是充满爱意的絮语，却又包含着别离的思念，带着小心翼翼的怀恋和难以觉察的悲哀。它太轻太过飘渺，一不小心就会散落在空气中在无迹可寻。那声音不属于露易丝，不属于玛莎，不属于他记忆中任何一个人。他听到黑暗中自己在轻声的发问。
你，是谁呢？
接着昏暗的灯光，玛莎跌坐在楼梯上。她直愣愣的看着蜷缩在沙发旁地板上的身影，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睡眠不足的幻觉，还是迟迟未能从一场好梦中苏醒。她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灰色的土团，直到对方轻轻地动了动。
“克……”她的嗓子如同刀割般的疼痛着，声音沙哑又干涩，“克拉克？”
听到她的问题对方的动作稍微大了一点，从那灰扑扑满是泥土的衣服中，探出了个乱糟糟满是卷毛的脑袋。他似乎看不清一般微微眯着蔚蓝的双眼，声音含糊却足够让玛莎听清楚那些单词了。
“妈妈？”
然后下一秒，克拉克就被揽进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拥抱中。玛莎紧紧地，紧紧地搂着她失而复得的珍宝。从身体小幅度的颤抖，以及无声的泪水开始，那些被羁押在心底的，被强行埋葬的沉重悲伤，从喉咙，从泪腺崩溃而出。她一遍遍的重复着儿子的名字，仿佛在那一刻要流尽一生的泪水。克拉克的眼前仍旧有些朦胧，声音也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，但是他熟悉这个怀抱，温暖的，柔软的，带着爱意和珍惜的怀抱。他活动着僵硬的肌肉让双手攀上玛莎的后背，他咧咧嘴露出一个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微笑，带着满足小声的在玛莎耳边咕哝着。
“抱歉我回来晚了，妈妈。”
然后他得到了玛莎更大的哭声。
布鲁斯收到信号时，正在同阿尔弗雷德一起对狐蝠号做最后的调整。那个信号只来得及响了一下，就不知被什么给打断了，迅速的差点让他以为那是误报。布鲁斯疑惑的扭头看了眼电脑，接着他手里的工具就直接的自由落体了。
“布鲁斯老爷？”阿尔弗雷德声音从他身后传了出来。
“触发器……”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，耳畔只剩下心脏疯狂的跳动声。
“他们发现了？”阿尔弗雷德立刻站了起来。
“不……不是被触发，而是直接被外力打碎了。”布鲁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一直在打颤，“从内部……直接被……”
他意识到自己的声带无法发声了，有什么突然就哽在了喉头。布鲁斯微微握紧拳头掩饰着肌肉的颤抖，他迅速的放下手中的东西离开蝙蝠洞。
“我会告诉董事会你和一位模特去了海岛度假。”阿尔弗雷德在他身后体贴的补充道。
布鲁斯只来得及轻轻点一下头，紧接着那如飞的脚步就从阴暗的地下洞穴中消失了。阿尔弗雷德一直等到脚步声彻底不见后，才继续了手上的工作。他对着黑漆漆的飞行器皱起眉头，不知道为何心中多了一丝隐隐的不安。
布鲁斯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。他死死地瞪着脚下的一片狼藉，不知道是该庆幸墓园极少有行人的踪迹，还是要担忧那具不翼而飞的——不，不是不翼而飞。布鲁斯跪在那些泥土和木屑之间，仔细地查看着下面被撕烂的绸缎。
是挣扎的痕迹。
布鲁斯的手僵在原地，他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，或者说他是不敢相信。但是那些木屑和布料，证明了他在蝙蝠洞中，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。他几乎是机械的用手抓起泥土和碎屑，把那些残留的挣扎的痕迹抹去，木然的看着自己一点点填平那个黑色的空灵柩。当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时，他这才觉察阿尔弗雷德已经在耳机里喊了他好久。
“布鲁斯老爷？”老管家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和紧张。
“阿尔弗……”布鲁斯不得不停了一会才继续开口，他的喉咙中似乎被谁塞进了一块儿石头。“是从内部破坏掉的。”
“那么能够追踪他的去向吗？”阿尔弗雷德听起来似乎松了口气。
“不行，土地太干了，草丛也掩盖了很多足迹。我没办法知道他去了哪里。”布鲁斯仿佛这才回神一般，紧皱着眉头赶往停在外面的车。“把蝙蝠机开过来，我或许能够对这一片地区进行扫描。我不认为他在这种情况下能走得太远。”
可出乎意料的，阿尔弗雷德没有立刻执行他的命令。老管家只是在他的耳机中幽幽的开口：
“根据您落在车里的手机的来电显示，或许这次用不着蝙蝠机了。”
花花公子曾经递给女记者的名片，在这个时候起了重要的作用。她冷静的声音里带着些并不难以觉察的激动，她没有详细的说明——或者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——只是说玛莎遇到了难题急需帮助，但是布鲁斯已经大约知晓了那是什么样的“难题”，以至于露易丝不得不在深夜紧急来联络。
“玛莎在电话里十分的激动，我只能听清她说她需要帮助。”在赶往肯特家的路上，露易丝简略的解释着。“我现在正在外出采访，无法立刻赶过去。”
“你就这样信任我？莱恩小姐？”布鲁斯说着，但却踩下了油门。
“不，因为克拉克信任你。”露易丝的声音变得轻了，“如果有需要还请给我电话，韦恩先生。”
接着她便挂断了通讯。布鲁斯握紧了手机，然后再无人的乡间小路上，把油门一下踩到了底。
他到达玛莎家门口的时候，天已经微微擦亮了。布鲁斯几乎是在车停下的一瞬间就冲了出去，但是在走到一半时他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，直愣愣的看着那扇小小的门扉，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突兀的敲响。一种胆怯的希冀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，令跨出的每一步都变得无比的沉重。
玛莎需要帮助，动动你那该死的腿！
他沉默的对着自己吼叫，但是肌肉就是拖延着不肯去执行大脑的命令。
不，他不会知道的。身体深处的蝙蝠扇动了翅膀。除了阿尔弗，再没有第二人能够知晓。蝙蝠们离开了长久栖息的岩石。那是佚名的秘密，佚名的回忆。
在短暂的迟滞之后，布鲁斯再次大步的跨出，仿佛刚刚的只不过是一瞬的错觉。他向着门铃伸出了手。
蝙蝠铺天盖地的从洞穴涌出，翅膀剧烈的震颤声，淹没了更为微弱的声响。
前门没有锁好，布鲁斯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它。杰西听到声响，迅速的跑过来围着他的腿打转。布鲁斯快速的安抚了她一下，这才继续往屋内走。小小的房子中静悄悄地，玛莎坐在沙发上，正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衣角，那里有一小块已经被扯裂了。
“玛莎？”布鲁斯的声音极为的温柔轻缓，生怕自己会吓到沉浸在思绪中的玛莎。
“哦！谁！”但是那还是吓到了她，玛莎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，但在看清来人后，她又立刻的瘫坐了回去。“哦，布鲁斯！你来了，感谢上帝……布鲁斯……露易丝说你一定会来的，我……”
布鲁斯立刻走过去，半蹲下握住玛莎颤抖不已的双手。
“玛莎，没事了。”他低声安慰着，重复着那几个干瘪的单词。“没事了。”
“他……在自己的卧室。”玛莎努力想忍住再次涌上来的泪水却失败了。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，他说自己有些不对劲，但是我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帮助他，我……”
“玛莎，玛莎。”布鲁斯微微用了点力去握住她的手，“让我去和他谈谈好吗？让我去试试帮助他。”
玛莎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，她只能向着布鲁斯使劲的点点头。就在他踏上楼梯时，身后传来玛莎极为轻微的抽噎。布鲁斯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下，他知道玛莎需要一点空间。
他又开始有了迟疑，他们之间仅仅只隔了一扇单薄的木门。布鲁斯的手指贴在那些木纹上，却不知为何迟迟得的不肯敲响。甚至有一秒他怀疑那只不过是玛莎的幻觉，是她的一场虚幻的美梦。但是手心里因握拳过于用力而留下的伤痕，仍在车厢里报废了的触发器，残留在掌纹和指甲中的黑色泥土，无比清楚的提醒着他这并非是一场梦境。
布鲁斯终于敲了敲那扇门，然后才迟疑地意识到自己也许并没那个必要，对方很可能早已知道他的到来了。但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，另一边已经响起了他今日越发熟悉的那个声音。
“请进。”
他拧动了门把手，有些年头的木门吱吱呀呀的作响。太阳已经升了起来，清晨的风从敞开的窗口“呼呼”的涌了进来。过于明媚的光线让他一时睁不开眼，布鲁斯不得不眯起眼睛让自己稍微适应一下，并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个跟头——一团满是泥土的破烂西装。然后那坐在窗户边上的神祗，收回了追随着阳光的视线，同他记忆中一样蔚蓝的双眼望了过来。在那一瞬间，布鲁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，让自己保持着那个开门的姿势，并出乎他自己意料的，格外冷静的开口：
“克拉……超人？”想到在克拉克死亡之前的一切，布鲁斯转换了称呼。
“超人已经死了。”克拉克·肯特看着他如是说。
—TBC—
